既是在别人家作客,寒光颔首道:“好。”

离开地窖之前,晏生忽然问她:“你觉得猫崽怎么样?”

“有点傻。”寒光思忖片刻,还是从实道。

晏生大笑:“没错,他就是傻!哈哈哈哈……”

……

从地下出来后,寒光才发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十娘的侄子阳曰旦也来了,只是目光会似有似无的望向粉蝶。宴席撤去后,晏生陪凌照、寒光说话;隔壁雅阁,十娘亲自教导阳曰旦琴艺。

粉蝶拉开帷幔,让柔和的月光照入室内。阑干外是一簇簇盛开的蔷薇,晏生拿出珍藏的仙酿,亲自给他们斟酒:“请。”

凌照不常饮酒,但今晚也一饮而尽,淡淡道:“尚可。”

“比起天宫的御酒如何?”

晏生再给他斟酒,凌照看了眼那青翠欲滴的竹盏里清而不浊的酒水,唇角轻扬:“自然是没得比。”

寒光听着他们谈话,倒是没想到,凌照以前还吃过皇粮。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弃官而去,难道被封了弼猫温?

她在这脑补,差点笑出声来,凌照瞥了她一眼,寒光赶紧正襟危坐。

晏生在跟凌照谈了些他这些年的经历。晏生叹道:“自你离去,我一个人待着也觉得没意思,于是投胎去了。我原本只想换一个身份生活,因此十六岁进了大山,再也没有回去。几年后,我忽然想起我在俗世曾与阳家十娘订了亲,后来我就去寻了她……”

他指着隔壁雅阁里的十娘,眼中有无限柔情:“原本只想告诉她不必再等我,谁料见了她,她说既然许了我,就一生不嫁等我……那种感觉,猫崽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