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地,正对着空地在不断地起伏身子。青石故意加大了动作幅度,然而寒光压根不理睬他们。

“这女人真诡异。”青石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他实在是想不到世间会有这样的女人。

云散月出,另一处芦苇丛里,年轻的男女发出了满足的轻叹。正当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了新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拎着灯笼道:“谁?谁在里面?”

这一声问候,让芦苇丛里的男人如同惊弓之鸟,赶紧穿上衣服,急匆匆跑了。读书人挑灯上前,道:“你们幽会的可还欢乐?”

女子娇笑道:“被公子打断了,你说,可要怎么补偿我?”

接下来就没声了,这读书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子笑骂道:“你要做什么便做好了,把我浑身摸了个遍,是什么意思呢?”

这样直白大胆的言论,让青石和善姑红了脸,寒光不为所动地继续听着。那读书人追问女子的名字,女子不屑道:“春风一度,何必问姓名!难道你想给我立贞节牌坊吗?”

读书人笑道:“姑娘虽然不拘小节,却也应当自重。在野外幽会,是莽夫所为,我的书房离这不远,姑娘可否……”

他低声说了自己的住址,女子也表示有空一定会来相会。读书人又说了一会话,终于磨磨唧唧走了。

就当他们以为这芦苇丛里已经没有外人的时候,青石忽然站起身,高呼了一句:“是胡老弟家的大姑娘吗?多年不见,你父亲可还好?”

那女子转过身,咯咯笑道:“原来你认得我父亲!我说呢,今晚怎么会有怪人,躲在芦苇丛里半天不出声。”

寒光和善姑也站起身,看向那狐女。

青石道人慌忙解释:“这位,是我胡老弟家里的大姑娘,前几年我曾经见过她一面,记得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