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杰的面色很不好看。但他直觉感到,这种时候如果让花梨纯住口,那就和他不战而逃没什么两样。

他还是说道:“你继续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吧。”

闻言,花梨纯的脸上露出了仿佛早就猜到会如此的笑容来:“好。”

“只可惜和缺点比起来,表达和文笔方面的优点显得势单力薄。”她继续把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假如你抛弃假装理解的虚伪外衣,直接把这篇文章写成不顾他人目光的内心独白,或许还会有可读之处。”

“但现在这一篇,如果除去文笔不谈的话,就是最低的F级。”

花梨纯摊开了手:“我说完了。”

在花梨纯的目光之中,夏油杰顿了顿,突然问道:“那中的少年呢?你对那个少年怎么看?”

花梨纯直视着他的眼睛:“很悲伤。无论是只能从陌生人的头发中品尝出不同的苦味这种事,还有被你写得矛盾至极这种事。如果他能够在人生中品尝到更多的味道,那就好了。”

“……是吗?”

夏油杰下意识地抬起手,将垂落额边的一绺黑色长刘海用手指梳理到脑后。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发沉,低声开口:“其实,我……”

夏油杰的话还没有说完,斜坡的尽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啊!”

花梨纯下意识地循声看去,立刻发现站在斜坡尽头的,灶门炭治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