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这段时间晚上写好积攒下来的的话,就可以用在下一期杂志上了。

这样想着,花梨纯满怀好奇地从安吾犬背后悄悄伸出脑袋看去。

只见安吾犬的狗狗爪子吃力地攥着钢笔,在文稿纸上写写画画,然而写出来的内容根本不成字,看上去就像是小学生上课发困时半梦半醒记下的鬼画符笔记。

从鬼画符上,依稀能看出“堕落”、“文坛”、“本真”之类的词语,但是更多的内容就潦草得难以分辨。

看到这种笔迹,花梨纯不由得有点呆滞:“……”

……

等安吾犬的即兴创作告一段落,花梨纯将醉醺醺的黑白花狗子带回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卷进被子里,又把暖气开高了一点,以防他酒醉发热挣脱被子,导致着凉。

看着做梦都狗爪挥舞,仿佛在笔走龙蛇写的安吾犬,花梨纯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身后的两只始作俑犬。

“不可以再这样戏弄安吾老师了。”花梨纯举起自己沾满安吾犬狗毛的手,郑重地说道,“再这样过十天半个月的,安吾老师就要彻底秃了!”

织田犬的目光认真地看向花梨纯,诚实地汪汪回答,保证不会再做了。花梨纯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太宰犬却没有看她。沙色的狗子整个狗头都几乎要贴到墙上去,面壁而坐,只把一个狗背影留给了花梨纯,毛绒绒的尾巴还在左摇右晃。

见状,花梨纯从太宰犬背后伸长脖子探出头,眼睛往下看着他的狗头,幽幽拖长了声音:“太——宰——老——师——”

沙色的狗子脑袋几乎要钻到墙对面,目光游弋,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