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本《月刊文学》第十八期,花梨纯在星野社里四下寻找:“宫泽老师——宫泽老师, 你在哪儿啊——”

经过小吧台前时, 她余光瞥了一眼就要继续向前, 没想到却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停下了脚步。

吧台前坐着三个狗子,但是其中却没有织田犬的身影。

多出的狗是哪个?

就在花梨纯停下脚步之时,吧台前的狗子们也察觉到她的声音, 动作突然一顿,慢慢地回过头来。

他们分别露出了一张睿智的沙色狗脸,一张挂着黑眼圈、嘴唇上还带着一小撮像痣一样的绒毛的黑白花狗脸,还有中间的一张满载对大城市的好奇心的傻白甜黄白小脸。

仔细一看, 太宰犬的爪里还抱着酒瓶,正要给满脸闪烁着好奇的宫泽犬倒酒。

“哇!”花梨纯吓了一跳, 一把抄起高脚凳上的好奇小狗, 捂住他的耳朵谴责地说,“你们怎么让未成年犬喝酒?”

太宰犬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花梨纯。而安吾犬看看太宰犬爪里的酒瓶, 再看看自己空空的爪子,一副不懂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还是被说的模样。

怀里的宫泽犬觉得花梨纯的手捂得有点不舒服,猛地一甩脑袋, 耳朵顿时像拨浪鼓的两条带子一样噼噼啪啪打在花梨纯手背上, 把她的皮肤拍得微微发红:“汪儿?”

看着这三只狗子, 花梨纯失去了想法:“……”

强行把宫泽犬带走之后,花梨纯给他倒了一杯饮料。

“宫泽老师的《不畏风雨》该怎么说呢……”花梨纯拿着杂志,喃喃自语,“语言虽然朴素,但是很动人。而且,读完以后,除了文学方面的感触外,我还看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感悟。”

“宫泽老师的诗句,乍一看似乎平平淡淡,但却有一种指引生活道路的魔力。”

即便早已经读过好几遍,再次时的感觉依旧令花梨纯有些愣怔:“我也想变成诗歌里那样生活着的人。”

背着小草帽的黄白色牧牛犬抱着杯子,一边吸溜着饮料一边高兴地摇晃着尾巴,但神情却还有点迷糊。即便听了花梨纯的话,现在的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诗歌能够带来的影响有多么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