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一直一直等着你的!”

花梨纯并没有说“你”到底是谁,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对哪一个人说话。记者们同样一头雾水。然而禅院家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她在对想要逃离禅院家的人说,在对整个咒术界的叛逆者说。

十几架摄影机对准了花梨纯,特写出现在各家媒体的直播画面上。躯俱留队队长禅院信朗面色骤变,抬步上前就想要阻止。而禅院直毘人惊愕之余,却抬起手臂,拦住了他。

看着站在镜头前的花梨纯,禅院直毘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喃喃自语。

“还是觉得,真可惜啊……”

此时此刻,禅院本家的一间和室内,两个穿着和服、长相一模一样的年幼女孩正看着电视画面上花梨纯的脸。

“别看了!”

禅院扇一把摁熄了电视屏幕,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和室。一旁的女人连忙跟了过去,还不忘回头叮嘱:“真希,真依,你们就待在这儿不要动。”

失去了电视的声音,和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坐在榻榻米上的两个女孩,怔怔看着已经变黑的电视屏幕上自己的倒影。

“……好帅气。”禅院真希喃喃自语,“她和我一样,也必须戴着能看见诅咒的眼镜。但是好帅气。”

“真希……”禅院真依伸出手拉住了姐姐的袖子,“她在东京吧。我们真的可以去她那里吗?京都以外的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

“嗯,一定可以的!”禅院真希用力点头,鼻梁上的眼镜都因为点头的幅度而摇晃,“等再长大一点,我会带你离开京都的!既然已经有人证明这是可以做到的事,那我们也一定可以!”

“到那时候,我们就一定会变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