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睡床的话,”他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长发,意味不明道,“那么你要睡在哪?”

陈白霜头也不回地答:“我睡地板。”

那可不行。

最后迫不得已只得折了个中,把被子抱下来铺在地板上,左右各一个枕头,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左右两边两人一人占一半。

空气非常安静,连厨房和浴室都没有滴水的声音,陈白霜完全没有睡意,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之前的社死画面。

她恨不得时光倒流。

五条悟也没说话,平缓的呼吸声慢慢响起,捉摸不透他究竟有没有睡着。

陈白霜越想越觉得窒息,嗓子干,想喝点水,但她不能动,否则五条悟也要跟着起来。

她忍住了。

隔壁仿佛已经睡着的人突然开口:“小白,你手上的汗水似乎在说,你现在很紧张。”

陈白霜心说她可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和异性睡同一个房间,不紧张才有鬼。

“等你睡着我就不紧张了。”她闭着眼,看似冷静地回,“所以你为什么还没睡着?”

“嘛,大概是因为,我也很紧张?”他带着笑说,很轻松的语气,根本感受不到他所谓的紧张。

陈白霜对他的敷衍表示嗤之以鼻。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小白。”

“又干嘛。”

“再聊会儿。”

“聊什么?聊你为什么还没睡着吗?”

“啊,也不是不可以。”他说,“聊点可以催眠的话题吧。”

陈白霜想不出有什么话题带有“催眠”功效,分神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她甚至短暂地忽视手腕上灼烫的温度。

五条悟在等她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