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就要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生气。”
九十九朝:?
生气?我?
他略带诧异地看向夏油杰,没想到对方看了他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他头上的雪粉。
“你连自己在生气都不知道吗?”夏油杰问。
闲谈似地,青年全然不把恶鬼和禅院直哉放在眼里,就很普通地给人拍着身上的雪粉,搞得九十九朝也莫名严肃不起来。
他稀里糊涂地想了想,迷茫地看着天邪鬼。他的眼睛已经看到了蝴蝶的一生,只觉得可悲。
可那些被蝴蝶害死的人,被撕下皮囊的真正的信太森,欲被篡夺神格的小狐丸,悲鸣和呐喊也被他看在眼里。
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五十年前错综复杂的山村恩怨,一个女人所能做出的最可恶的事。
这么恶毒的阴谋和谎言是无比可恨的,九十九朝混乱的脑子忽然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从迷茫里回神,胸腔发热,怔怔地说,显得有些答非所问,“可能是因为从来没人在这种时候站在我身边问过我这个问题。”
夏油杰:“奴良陆生也没有?”
九十九朝摇摇头,“他那时候是个胆小鬼。”
九十九朝的同理心很微妙,这件事是夏油杰慢慢察觉出来的。他发现九十九朝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面对这些丑恶的嘴脸,蓄势待发下只有消灭敌人的想法,从来没有其他的意识。
听起来就显得小狐狸的过去很悲惨,还不懂要从哪里开始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