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而来。”

江别鹤懒得摆出慈善的面孔,反正他的真面目早就暴露在红叶斋。颜盈当时就在那儿,哪怕江别鹤表现得再慈爱,颜盈都不会相信。

“你还是没记起来,可见你没心没肝到了极致。说你狼心狗肺,只会侮辱狼和狗。”

江别鹤咬牙,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了一丝惊讶。“姑娘与老夫是旧识?”

“十九,不,二十年前了吧。身为金陵怡翠楼的头牌颜惜姑娘,在花好月圆时节,接待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颜盈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江别鹤,笑笑继续说道。

“那位特殊的客人自称姓江,是位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颜惜自身颇有文采,平日里总会做些接济穷书生的善举。江书生这一说,颜惜姑娘十分怜惜,又因江书生文采不错,人又长得隽秀,日益相处下,颜惜姑娘便将一颗心都放在了江书生的身上。”

“后来,江书生说要去办一件事,一件与江书生前途有关的事情。这是江书生第一次离开,半年后江书生回来,又和颜惜姑娘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再后来,江书生又要走。因为第一次江书生走了,很快就回来,颜惜丝毫不怀疑江书生会一路不复还,甚至还赠与他不少身家,结果……颜惜姑娘久等江书生不归,害怕江书生出事,便用剩下的身家去找了红叶斋,得到江书生改头换面,早就另娶他人的消息。”

一大段话语说出来,江别鹤还能有什么想不起来。

“你是颜惜的女儿。”江别鹤脸色变化繁多,到最后竟然定格成了慈爱。“你可知老夫就是当年那位江书生。”

颜盈嗤笑,连骂他虚伪的话,都不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