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你吗。你来接念慈了，爹爹，康哥呢？他们怎么没来？”穆念慈以为颜盈是包惜弱的鬼魂，特意来接她，左环右顾想找出杨铁心、杨康的踪迹，可……面前站着的，只有颜盈。

“你在想他(杨康)？”

颜盈不知道该对穆念慈说什么。她是不喜欢穆念慈的，可看到穆念慈这个样子，却说不出的心酸。

“可惜我不是包惜弱。”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弥留之时的穆念慈，蓦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是……”

“完颜康，或者说杨康的孪生妹妹，一出生就被贼人偷走的孪生妹妹。”颜盈面色平静的蹲下身子，双目直视穆念慈道：“我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会带着孩子暂居铁枪庙，而不是回到牛家村。”

“康哥的妹妹？”穆念慈看着那张与包惜弱如出一辙的脸，直接就相信了颜盈的话。“这里是康哥的葬身之地，我……舍不得离开。”

颜盈垂目，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过儿呢。”

“在睡觉。”

穆念慈视线掠过角落处的稻草堆，那里微微起伏，仔细一瞧，杨过蜷缩着身子在那里，阖目睡觉。

仔细一闻，弥漫着一股臭味。

看来穆念慈自从病入膏肓后，就没有给杨过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