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小簇一小簇种植的,错落点缀,让整个院子更添几分风雅。

此时赵氏还在坐月子,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精神头儿还好,不像贾瑚差点出事时灵魄都丢了一半。

颜盈一来,坐在床铺中央、头戴抹额的赵氏就红了眼眶。不是难过,纯粹就是感动的。

“还在坐月子呢,可别随便流泪。”颜盈在一旁坐下来,又道:“瑚哥儿的事,我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人为的迹象,只能将看管瑚哥儿的仆人发卖了。”

赵氏擦着眼泪,哽咽的道:“麻烦祖母了。都是孙媳妇不顶事,恰好这个时候生孩子。”

“怎么能怪你不顶事。”颜盈不赞同的看着赵氏:“要说怪,只能怪老大,你说说他什么时候出门不好,非得在你生孩子,不能料理家务琐事的时候出门。再者说了,袭爵之事,自有祖母这把老骨头在,祖母我好歹是燕太祖皇帝的义妹,当今圣上得叫我一声姑姑,我且亲自出面,难道还不能让爵位完完整整的落在老大身上?老大可是长房嫡孙。”

赵氏听了这话,也是说贾赦脑抽了,也不想想有颜盈在呢,需要他出面自个儿跑袭爵的事情?

“好在瑚哥儿没事,不然孙媳妇只怕要怨怼大爷。”

赵氏越擦,眼泪就掉得越欢。她的瑚哥儿啊,差点就没了,哪怕她这胎生的同样是哥儿,她都无法原谅。就像颜盈说这回是意外,不是人为,纯粹是下人没看好。

赵氏都忍不住心生怨怼,对颜盈发卖下人的事,一点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