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低头掩饰眸中的不屑,过了一会儿,才让傅娟去说该吃饭了的话。

傅娟听话的去说,回来时脸色并不怎么好,颜盈没管,就用竹筒倒了半竹筒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喝着。

晚饭依然是糙米加找的野菜,芋头一起熬的粥。

因为有芋头的关系,粥水显得很浓稠。今日白天,又是走了将近四十里路,早就饥肠辘辘,粥水刚刚熬好,几个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大口往嘴巴里塞,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以前贵气逼人的模样儿。

全都蓬头垢面,像叫花子一样。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才走到哪儿。”差役头头没好气的道:“不成,等明儿要加速,不然没两个月,都走不到庄河县。”

“头儿,咱们这回押解的犯人老的老小的小,实在走不快。”手下好声好气的道。虽然流放的犯人允许有损害,但不能过多,不然他们这些负责押送犯人的差役必定会受罚。

想想他们来之前,手里可是押解了将近两百人的犯人,结果就十天,就死了将近十人。瞧傅家老爷病病殃殃的样子,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妈的。真心亏死了。不行,今晚上我得找找乐子。”差役头头越想越生气,索性今晚投宿驿站,他干脆就把看守犯人的活儿,全都交代给手下,自己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出了驿站,去附近的窑子找乐子去了。

颜盈听了墙角,不为什么,就为了那句‘十天’。如无意外的话,‘帮助’原主打胎的狗太监今天晚上就要出现了。她等了那么几天,自然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果不其然,大概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颜盈被差役叫醒了,跟着差役到了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