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半天都没有动，就拿着书，低头看，周锦生早就看出来了，她是在害羞，但他也不点破，他们这个角度有些偏，除了头顶那个摄像头，倒也没有旁的人在，周锦生就站在外面，看着程真像面壁一样，对着书架，站了半天。

“程真，还看看别的不？”周锦生后来问。

程真点点头，转身，从周锦生的身侧钻了过去。

真是换了个人似的，周锦生想着，笑笑，跟上。

两个人在这层待的时间有点久，周锦生叫程真帮他挑几本，给小女孩看的书，程真问他，是给什么人，周锦生说，是给他的外甥女，也就是何夕颜看的。

“可惜，你一点也不记得了，颜儿很喜欢你的，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来找你，她会高兴坏了的！”周锦生说道，手指在程真挑的几本书上，来回的滑动着：“这几本，你说她会喜欢？”

程真看了看自己挑的几本书，《安徒生童话全集》《如何做一个快乐的女孩子！》还有一本，《做美美的手账》，程真点点头：“我不太明白那么小的孩子会喜欢什么，但看着这几本，封面和内容都粉粉的，估计她会喜欢！”

“好，那就买这几本，再来几本笔记本，这里的本子都挺好看的！”周锦生随意在货架摆台上，挑了几个笔记本，都是那种扉页上有画，内页也是彩色的那种，都很好看。

“真好看！”程真由衷地说道：“她一定很喜欢！”

“你也喜欢吧，就多拿几本！”周锦生又抱上几本，还挑了几根漂亮的卡通形象的笔。“走吧，去结账！”

说完了，他们抱着东西向下，走到二楼的收银台那里，程真买完的专业书还都在这里寄存着。

结账的时候，周锦生要结，“一起吧，你那几本，我也给你买了！”

程真的抱着书本的手一躲：“不，不，我自己结！”

说完了，她把东西都递给了工作人员，还从周锦生怀里将他挑的那些笔记本和笔都放到了收银台上，她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付款页面，一边对收银员说：“这都我结！”

收银员开始扫码，周锦生在程真的身后，笑着说：“那要谢谢你了！”

程真回头，笑道：“你不是说，我还做过颜儿的老师吗？这些，就当我送给她的！”

周锦生也不拒绝，只是随意地说了下：“随你喜欢！”

程真心里是很开心地，无功受?，周锦生又送她衣服，又请她吃饭的，她能小小地回谢一下，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程真，走吧！”周锦生说道，他看了看那么多的书，自己倒是想帮忙，但他对自己的身子是知道的，他看向柜台里：“麻烦你们帮我们放到车上，好吗？”

工作人员看着他的脸，都要失智了一样，听到他这样说话，又温柔又客气，眼神带着一点点求祈，简直不要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