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剪要剪到肉了。”裴妄笙赶紧把指甲刀拿过来, 掰着秦诀的另一只手把长长的一丝白色指甲剪掉,甚至没有秦诀下手重。

“不剪干净你吃亏哦。”秦诀托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剪指甲剪得跟做高数一样严肃认真。

“我不怕疼。”裴妄笙一丝一丝把多出来的指甲给剪掉, 又用锉板给磨平顺了,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了试, 不扎肉。

“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你帮我上药?”

“那也行……”秦诀等着裴妄笙给他剪完指甲,随脚把垃圾桶踢开, 长腿一跨坐到人腿上,“给你上药。”

这怕不是上药, 即使上上去也得又让他给抠下来。

裴妄笙抓着那双干净修长的手, 腕骨纤细,一把就能收进手里。他呼吸莫名有点发重, 连声音也沉了下来:“明天有你的戏份。”

“唔, 对呀。”秦诀轻轻动了动手腕,“但是你背上的药你上不着?”

裴妄笙:“……”

“快点,别感染了,会留疤的。”秦诀被抓着手, 只好凑近坐了坐, “要听医生的话。”

真不知道是在点火还是上药了。

秦诀解扣子的手很稳,没有一点羞涩,反倒熟练得很, 好似经常这么做。

那挺阔的后背上爬着横七竖八杂乱的痕迹,深浅都有,从腰腹一直蔓延到肩头,浅浅的伤口结了痂,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的暗红。

秦诀这才心疼起来,特别是裴妄笙肩头的几个印子,都是他指甲的形状,牙印倒是不多,看起来比较触目惊心。

本来还想浪一浪,现在是彻底没这个心思了,秦诀拿出膏药挤在棉签上,一点一点给人处理伤口,还小心翼翼地吹着,吹得人心里都痒痒。

“好了。”秦诀把药管丢回袋子里,“收拾睡觉。”

他刚从裴妄笙腿上起来,就被抓着坐了回去。

“医生也给你开了药。”

秦诀耳朵一红:“我没什么伤。”

他声音小了好几个度:“也可以自己上药。”

裴妄笙拿他的话堵他:“在后面你看不到。”

某人气急败坏有些炸毛:“怪谁!”

“怪我。”裴妄笙好声好气把话接过去,“听话,明天还要拍戏,到时候不舒服。”

“就只上药?”

“嗯。”

秦诀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