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毘人大人。”

几名术师恭敬回答,在禅院直毘人离开后,进入了石门。

他们身后,一道瘦小的身影也随之冲了进去,眼中满是焦躁不安。

禅院长希无视脚下黏腻的暗紫色血液,借着残阳的血光,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寻找。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她去哪儿了?

瘦小的男孩白着一张脸四处乱蹿,在慌乱中他突然踩到一堆滑腻的血块,一个趔趄,滑进石阶下的间隙里。

那里,一个漂亮的花环正静静地躺在满地血污里,紫菖蒲开得艳丽。

禅院长希愣住,良久,他才像如梦初醒般将手环轻轻地捡了起来。

他想,这样精致又无用的东西,只会是女孩子喜爱的。

半跪在间隙里环视一周,他发现这里的血液和断肢尤其的多,像是一层叠一层,暗紫色的血污甚至有接近半指的厚度。

仿佛想到了什么,男孩嘴唇颤抖了起来,他慢慢地俯身,嗅起了地面的味道。

他的术式是“气味”,他可以清晰的闻见,这里依旧残留的金盏菊的香气。

苦涩得让他鼻酸。

夕阳的血红越发下沉,照在男孩低垂的眼上,是一片癫狂的红。

片刻,他缓缓起身,将手中的花环轻轻擦拭干净,随即头也不回地踏上石阶,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一路朝着白沙青松庭跑去。

...

夜幕沉下,此刻无星无月。

禅院甚尔在路上奔跑,肺部因为急促的呼吸和过长的路程正灼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