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尔这番震撼人心的无妻徒刑宣言下,鹿伏兎砂糖默默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快过零点,竞马场临近闭场,灯光逐渐暗下,温度也早已降下冰点。

……怎么好像又变冷了。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顿时,鼻腔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刺激到,一股针扎般的感觉猛地冲上大脑,少女白皙的眼眶瞬间泛起泪意。

好难受。

鹿伏兎砂糖皱眉,抬手捂了捂仿佛被突然塞满清凉薄荷糖的鼻腔,慢吞吞道:“甚尔,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禅院甚一给她听曲的钱,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放任她一部分的自由,但绝对不是自由到能接受她和自己弟弟在外留宿这种程度。

那可是禅院。

甚尔没回答,周围只能听到从开阔的看台上穿堂而过的呼呼风声。

鹿伏兎砂糖只好抬头,见他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伸手就牵上了男人卫衣的衣角,警惕道:“不准把我再随便丢给别人带回去,我又不是什么物品。”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会睡不着。”

总之,她不能再放任这人。不然,说不定待会他又会跑去下个赌场,或者干脆睡到某个富婆的温柔乡里。

闻言,禅院甚尔垂着眼看向了她,没有表情。

鹿伏兎砂糖这次一点没怂,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圆溜溜地和他对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良久,就在她牵住男人衣角的指尖都冻得开始发红,甚至有些生痒时,甚尔动了。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一把将她拉在衣角上的手篡进宽大而干燥的掌心,像是一个温暖的被炉,将她暖烘烘地握紧。

随即,甚尔牵着她一路离开竞马场,找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欢迎光临~”

进门口的风铃发出清响,店员冲他们微微一笑。她还没来得及回以微笑,甚尔就牵着她直直走到最后方的货架位置,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