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晒太阳啊。”

鹿伏兎砂糖理直气壮地回答,“背后浸水的地方又不好擦,这样说不定干得更快!”

“........”

“那你加油。”

甚尔说完,也不介意树干的粗糙和冰凉,直接赤/裸着背懒洋洋地靠在上面,一副看稀有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鹿伏兎砂糖本来还晒得高高兴兴的,结果刚一瞄到男人脸上戏谑的表情,顿时炸毛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不高兴撇着嘴,“如果不是你要把我带过去,听到那种事情.....我们的衣服根本就不会湿。”

结果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笑她!

鹿伏兎砂糖越想越气,干脆将旁边的草当成甚尔揪了起来,随着她越揪越起劲,篡着衣服的手指也松懈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将手边的青草给薅秃了小片。

没了衣物遮掩的少女在日光下白皙异常,干干净净得坐在那里,像是一捧纤尘不染的白雪。

很显然,这样的白雪禅院不会有,乐言寺自然也不会有。

想到这里,甚尔暗绿的眼在阴影下变得至昏至暗,宛如深渊。

“大小姐,那种事情,你应该很习惯才对吧?”甚尔忽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半年而已,会不会有些太健忘了。”

鹿伏兎砂糖愣住,衣服上属于甚尔的侵略气息,让她心慌了起来。

她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不是她替身不专业,是她真的没素材。

实际上,在乐言寺家半年的时间内,她从没有被要求过去刻意模仿乐言寺砂糖的言行举止,仅仅只是恶补了下御三家和乐言寺家的基础常识而已。

曾经她也觉得奇怪,去询问过类似“她如果和乐言寺差别太大,难道不会引禅院的人怀疑吗”这种问题,但得来的解释都是双方并未正式见过面,不存在差别太大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