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顿住,随即若无其事地撩起眼皮,“哦,那谁?”

“你从咒灵堆里出来后,他去白沙青松庭里找过你,带着那个手环。”

禅院甚一眯着眼,缓声道:“砂糖,她们有一样的名字,对吧?”

甚尔这下彻底没了表情,盯着他声音冷得快要凝冰,“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你被带出来的时候,他跟着善后的术师进去了。”

禅院甚一见他的样子,心情舒畅了起来,“那个手环其实不是她送的,是禅院长希从血肉里捡回来的。”

“是他给带的路,在门关闭的瞬间,她进去找你了,然后死在了那间石室里。”

话音落下,甚尔没出声,只是一向控制力绝佳的手指,在摸上裤兜里的香烟时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为了救他而死?

真是有够离谱的故事。

他想嗤笑,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来。

即便他不想承认,但他的心却做出了承认。

“所以呢?”

他将烟点燃,烟雾模糊了那双暗沉无光的眼,“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无所谓?”

禅院甚一眼神有些奇异,“你觉得她知道你欺骗她,将她当做替身,在她身上寻找过去的慰藉后,还会接受你这份恶心的“恋爱”吗?”

“我说过,你根本配不上她。”

说完,他越过甚尔,直接走向少女的方向。

而甚尔,只是垂着眼站在原地,扫在眉眼上的黑发在男人分明的轮廓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见唇上香烟燃烧的火焰,像是夜色里开出的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