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看着她唇角得意的笑,也嗤笑了一声,二话没说就伸手掐上她的下颌,同时膝盖朝着胃处巧劲地一顶——

一枚包衣都还未溶去的浅色胶囊被少女吐了出来。

“抱歉啊,我似乎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甚尔松开卡在少女下颌处的手,眉眼冷漠,“要我教你吗?”

“下一次,找死的时候别蠢到在栽赃对象前面吞毒药,还是这样有时效的。”

奈绪垂眼看着被男人随意用胶质鞋底碾碎的药物,忍不住咬紧了牙根,眼神怨恨。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即便你不杀我,从今以后,小姐也会永远记得我。”沉默半晌,她抬眼冰冷道,“无论是小姐和你离开禅院,还是成婚生子。”

“我都不是输家。”

她的话像是踩在男人绷紧的神经上,原本就压制着的杀意再也止不住的从甚尔眼睛里漫了出来。

刀尖的血在众人警备的视线里沿着障子慢慢滑下,绘出让人不适的血痕。

奈绪盯着甚尔暗不见底的眼和浑身令人颤栗的杀气,指尖神经质地颤抖。

只差一点点了.....

那把刀会戳入她的心脏,帮她实现最后的愿望。

“奈绪!甚尔!”

电光火石间,一道轻软而急促的声音,像是清澈的月光,推开障子,照了进来。

鹿伏兎砂糖气喘吁吁地撑着门框,扫过屋内大片的血色,脸色一白,直接弯腰就从万里锁的封锁线上窜进屋子。

见奈绪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得紧,她也顾不上周围其他人,赶忙来到她身前,半跪在地上焦急地四处检查,嘴里还不停念道:“好多血,是你受伤了吗奈绪?”

“伤在哪里了,严重吗?”

“是不是很疼?”

七七八八的问题问下来,奈绪眼底癫狂的神色凝固,她看着少女有些茫然道:“小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