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晃眼。

来回没几次,少女的眼眶就已经饱含热泪,被太阳光刺的。

“……”

垂下眼伸手揉了揉,鹿伏兎砂糖选择放弃进行那么复杂的现象研究。

说不定,就只是时间、温度、角度、光照等等条件都刚刚好而碰撞出的奇妙景观罢了。

想通了的少女也不再纠结了,换了个光照更好的地方,靠着木质庭柱半眯起眼来。

没一会儿,在太阳暖烘烘的温度里,她有些犯困了。

勉强撑着眼皮,鹿伏兎砂糖有一搭没一搭地瞟着雪松,屋檐以及各种造景来保持清醒。

但一夜没睡,又经历了太过起伏的情绪,没撑一会儿,少女便彻底阖上了眼,陷入沉睡的身子软哒哒地朝前栽去———

随即,跌入了一个结实的臂弯。

禅院甚尔垂眼扫过怀中睡得香甜的少女,眼神柔和了下来。只见他伸手单手穿过少女的膝窝,手肘托住臀部,将人调整成靠在自己肩颈里的睡姿,另外一只手则是轻松拎着一个浅米色的行李箱,步伐悠闲地往禅院大门而去。

男人身高腿长,带着人没几分钟就走到了门口。

奈绪背着光站在门旁,看不清神情。

甚尔轻嗤一声,在越过大门的刹那,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地抬手将颈窝处露出小半张脸的少女换了个方向,从侧靠向外变成了埋在颈窝里,完全不露一丝,才满意地与之擦肩,扬长而去。

显然,这是他对先前那句让他很不爽的“我不是输家”的反击。

——她和禅院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

这一觉鹿伏兎砂糖睡得无比安稳,以至于她在男人怀里醒过来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