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怀里的妻子送去产室后,这人又忽然变成了一副虚弱无助的模样。暗绿的眼不安地颤抖着,抿唇的刹那,甚至让她忽略了高大的身形和锐利的五官,有种看见柔软女孩子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

护士纠结地皱起眉,收起被签的颤巍巍的知情通知书后,不免又想起了刚刚产房内的情况。

长相艳丽的少女,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躺在产房上,眉眼间全是烦躁和暴戾,但却没有叫出过一声,最多在阵痛点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哼。

柔弱的高大丈夫和不良的漂亮妻子,这种奇怪到不行的反差组合把她们真是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收起知情书,护士转身离开,只留下坐在长廊上的“甚尔”,盯着产房,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现在她似乎和甚尔交换身体了......

呆滞地坐在产房外,“甚尔”听着从隔壁产室里传来的痛苦喊叫,又瞅了瞅自家安静得一逼的产室,忽然对自家“老婆”肃然起敬。

天与暴君,果然恐怖如斯。

...

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随着日落月出,一声婴啼陡然在产室内响起。

坐在长廊上的黑发男人宛如触电般“唰”地站了起来,急忙跑到产室门口。

医用推车缓缓推出产室,脸色苍白的少女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上的婴儿,眉眼没有一丝初为人母的柔软,戾气得吓人。

“......那个,你没事吧?”

“甚尔”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上的少女,试图去接她手上的婴儿。

“......没事。”

鹿伏兎砂糖头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声音也有让人听了胆颤的潜力。

甚·少女·尔轻飘飘地抬眼,看着站在产室前,手足无措的黑发男人,皱起了眉。

“是个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啊!”

鹿伏兎砂糖不乐意地瞅着他,随即有些紧张地探头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