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过,她最近应该确实非常累——按照规定,决斗俱乐部第一赛季到圣诞节就结束了,西弗勒斯估计她承诺的赛季奖励还没做好。
现在也到了晚上,如果她想休息,那就让她休息吧。西弗勒斯的座位靠过道,塞拉靠窗,这样即便他需要离座,也不会打扰到她。
西弗勒斯认为自己也应该睡觉,毕竟想也知道后续乘船阶段不会有给他们好好休息的条件。只是他始终有些心浮气躁,于是他打开了自己这边的小灯,从口袋里拿出地图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拉睡着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严谨却让他越发担心。根据往年的消息及地图上显示的航线,新西兰南极科考站斯科特站的补给船会在圣诞前一周出发,如果今年情况不变,那么他们的飞机抵达时船其实早就开走了。
西弗勒斯见识过塞拉的飞毯,难道她是想用飞毯载着两人追上去吗?她的毯子能飞那么快吗?
这一点倒不是大问题,毕竟他其实也可以飞;关键是届时他们要乘坐的是一艘带有武装的货轮。怎么混上去?上船了他们要住在哪里?
一切尽不在掌控之中,西弗勒斯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狂野的事。
想想就叫人头大。
他越来越希望塞拉能醒过来了。
“哇——”突然,婴儿刺耳的哭叫声响起,替西弗勒斯完成了穿透隔音耳罩的任务,叫醒了塞拉——她一下子就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