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一番沈依依,简放抬头看了看周围,见着爷爷不在家,院子门也关的挺好,没人能听见,低下头,在沈依依的耳边轻声说到:
“有个事儿我事先和你说一声,我想着,若是这法子成,那等着大郎他们考过了,就将这法子告诉王家姑父,让他递给县尊去。你知道的,咱们县科考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县尊正发愁呢。有了这法子,咱们上头什么举人之类的,许是依然没法子,可这秀才要是多了……不说县尊能得些体面,就是王家姑父,也能因此得些好处,彻底在衙门站住脚。这对咱们家,对姑父也是有好处的,你想想,如今这捕头的位置……”
段家想要那捕头的位置?哦,也是,王家靠着这位置出了个官了,段家那也算是在衙门有了官场背景了,想要谋这个也是常理。就是她不也曾动过心嘛,甚至还琢磨什么时候借着王县尉,将简放塞到什么巡检啊,驿丞之类的位置上,混个流外的官身呢。
“那正好,咱们家大郎他们正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对,不过这一次你让大郎二郎一起也就罢了,可这报上去之后……三郎他们将来可就未必有这样的便宜了。”
说到这个简放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自家姑父的前程,他这等于是将沈依依想出来的秘法给白送人了。想到这个,他看向沈依依的眼神都带着愧疚,心下也有些挣扎。若是不告诉别人,那将来许是自家的孩子也能用上?
沈依依倒是不这么认为,她自有她的道理。
“咱们这么到处寻卷子,还是托了人的寻,你以为能瞒得住?与其大郎他们成绩出来,这一个个的寻上门来问,还不如主动些,将这上报的好,好歹也能得个好,换点实际些的好处不是!再则说了,报上去了他们就会用了?没有实际经历过,必定是不如咱们熟练的。就是他们摸索出来了,呵呵,许是到时候大郎他们借着这机会,得了各方青眼帮助,秀才也得了,那才是真实惠到手了呢。所以啊,你放宽了心。”
像是这样要动用不少人脉的事儿,本就不是能瞒得住的,沈依依早就做好了传扬出去的准备,既然能顺带给自家混点好处,在亲戚面前得个人情,那为什么不干?要她说,将事儿利益最大化那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至于三郎他们那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儿了,最起码五六年,到那时候指不定又有了新的法子呢,比如让这得益的帮着介绍个好学校,好老师,两下里结合一下优势什么的。总不会太吃亏的。
知道沈依依心里有数,也有法子,简放安心了,而他安心了,去段家说这事儿的时候,那这就不是求人帮忙的说辞了,而是成了他们帮着想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只是吃不准行不行,所以想试一试看看。正好沈家大郎他们也要科考,所以喽,这两个就成了实验对象了。
对,从让人帮忙直接变成了他们帮段家王家的忙了,这主次一颠倒,呵呵!这段老大和王县尉他们忙乎起来,这主动性立马就不一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