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过天龙人。”

卡普翻了个身，面对我。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践踏别人的性命呢？”

卡普也知道我在纠结什么，他干巴巴地说，“……他们是奴隶，是海贼。”

“只是海贼吗？奴隶也有其他人吧？平民？被贩卖的人？你从来不让我去的1-20号岛，我知道，那是犯罪地带。”

卡普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那种地方居然是政府默许的，海军默许的。原因只是满足天龙人买奴隶的私欲。

“海军为什么不取缔？摧毁？”

“……抱歉，希拉。那是，默许的。”卡普连辩解的理由都没有，他也是其中一员。说什么？说他不知道？说他无能为力？他知道岛上还有犯罪集团，他能做的就是在其他范围多巡逻，出来犯罪的都逮捕，连窝点都不能去摧毁。代表正义的海军居然默许犯罪，多么可笑！

“抱歉，卡普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发脾气，我只是……只是很难过。”

卡普拥抱过来，拍拍后背，“别难过，希拉。人不是完美的，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有光就会有影，世界就是这样，生来如此。你别想太多。”

“生来如此，就一定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希拉。”

“……如果，有一天，我也犯罪了，和海军，和政府，产生了冲突，你会怎么办？”

卡普低头，与我对视。我眼里充满好奇，只是突然想问一下。

卡普再次拥抱我，说：“希拉，我不忠于政府，也不忠于海军。我忠于自己的正义和……你。”

突然想哭，眼睛湿润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让身体相贴。“谢谢你，卡普。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就终于自己的正义好了！这样，卡普就是英雄了，多好！”

“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