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游轮很高,从第三层往下跳,无异于从三层楼坠楼,她一定受伤了,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太宰治一边脱掉累赘的外套,一边站在船舷边,风鼓起他白色的衬衫,黑发青年回头时,看向保镖队长的眼神冷漠异常。

保镖队长黑色的墨镜下两行热泪不停的流,他如同一颗松树死板的站在船上,声音却破碎痛苦至极。

“夫人,夫人命令我不准跟着她,她需要实验一件事,我不能阻止她,我不能拖累她。”

保镖队长扭曲了面容,“但是你们可以,你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太宰先生,请你帮帮夫人。”

“这种事情……”

太宰治盯着漆黑的海面,纤瘦的女人在海水里仿佛无助的小鹌鹑。

“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有雾有尚且会点游泳小技巧,但毕竟这是大海,不是游泳馆里温柔的水,一想到脚底就是海底两万里,有雾有顿时就头皮发麻。

尤其一个个黑衣杀手下饺子似的游过来,有雾有杀了两只之后很快就没力气了。

她浮浮沉沉,口鼻在水线中上下,在她快要脱力坠入海底时,身后一具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手臂勒住她的腰,条野采菊的声音擦着她的耳朵,夹杂着森冷的水汽。

“抱着我,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把你丢下去。”

有雾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水里?”

条野采菊反手杀了一个清道夫,血色融入海里,再也看不见。

“我听到的。”

“那你听觉可真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