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两人再次相携走进小楼,李宓翻着书,心乱如麻,悄悄抬头打量青年,脸上泛出纠结之色。

最终,李宓鼓起勇气提议道:“无情师兄,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治好你,你想试一试吗?”

无情手一顿,一滴墨滴在宣纸上,墨色散落开来,如同他的心绪。

他的一生,何曾惧,然而这一句,却让声名远扬的他,生出畏惧。

看了看忐忑的李宓,无情双手放在膝盖上握了握,温声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李宓终于放下心来,扬起笑脸道:“师兄放心,我有八成把握,一定一定用尽毕生所学,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李宓拿起手稿,提起裙角,急急忙忙跑出小楼,路上险些撞到来往的仆从。

“阿飞,阿飞,我们出门啦!”

“姑娘,您慢点。”

往日寂寥的神侯府,渐渐热闹起来。

小楼里,无情捡起《伏氏金针》放回书架,听得外面的喧哗,第一次,竟不恼,反而觉着欢喜。

休沐日,诸葛神侯亲自坐镇小楼,无情着单衣躺在床榻上,万众期待中,李宓开始了第一次行针。

一个时辰过去,随着李宓的微不可见的手上动作,两根一尺长的金针,极细,随着手上的抖动,蜿蜒着分别没入无情的双腿。

“呼”

完成了最艰难的一步,李宓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

后取出21根短针,混着温和的内力,刺进无情的周身,复又取出9根长针……

又一个时辰过去,李宓坐在脚踏上,双手握住无情的手腕,凝神静气为无情梳理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