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点了点酒坛,李宓又道:
“他诊脉时撩起袖口,袖口处有一小花,那花儿长在吐蕃极南,鸱部独有,族人极善养蛊,其……”
李宓妙语连珠,堂内众人无不连连惊呼,神侯捋着美髯,摇头叹道:“那崔御医已极为年迈,曾救治过不少贵人,未曾想竟是蛰伏多年。”
见神侯有些怅然,李宓俏皮道:“舅舅,看来我娘与您的赌约,怕是我娘要赢了。”
神侯抿了一口酒,哈哈一笑:“你出谷,不就是你娘临行前嘱咐的?怕是她耳提面命,要让你帮她赢吧?”
李宓眨了眨眼,一脸乖巧:“帮她,也是帮您啊。”
神侯开怀大笑,在场众人亦是喜笑颜开。
经此一役,神侯府力挽狂澜,盟友乘胜追击,正道之士通力协作,皇宫大内、朝堂之上,肃清了小半歪风。
天晴却逢旱雷,盖因神侯府贴了告示,重金求医!
天下名医能者居之,皆可揭榜!
梅二先生揭榜入府,次日离府,当夜便与友人对饮痛哭,叹杏林后起之秀将陨!
花满楼提着糕点,行色匆匆赶往神侯府,这条路他已走了一月。
路经一茶摊,脚步顿了顿,摊上茶客交头接耳,皆是哀叹连连:“这怎么了得,前儿不是说郡主已然大好,如今怎又昏迷不醒?”
“我听说啊,是那位干的好事儿,派人前来探望,却又将郡主伤着了!”
“哎,我也听说了,最近神侯与那位,不对付着呢!”
想起那日,李宓如何作弄傅宗书的手下,花满楼忍住笑意,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在闹市晃了好几圈,精神恍惚差点撞到人,仆从寻来,他悲痛欲绝,飞身赶往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