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已漂了两天,因软筋散之故,李宓时常昏昏沉沉,不知天日。

加之风浪极大,竟晕船至极,吃多少吐多少,不过两日便已消瘦了,面白无色,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入夜,李宓浑身烫得吓人,浑身疼痛,迷糊间,听到侍女惊叫一声,原随云等人应声赶到。

老一点的恭敬地说道:“公子,得解了她的软筋散,否则怕要不好。”

烛火中,原随云的脸色分外难看:“阁老,也没有办法?”

“晕症倒也罢了,但如今她起了热,若不解,怕挨不过。”

“解。”

说完此话,原随云举步离开,大夫及侍女急急忙忙煎药,未有一人留意,李宓轻弯起了嘴角。

须臾,嘴里被灌入苦涩又有些烫的汤药,李宓紧闭的双眼下,眼珠滑动了片刻,心下一松,方才安心昏过去。

次日,室内无人,李宓睁开眼,缓缓坐起,腰间,空无一物,发间、手腕,钗环尽除,“哎”无奈叹息一声,再次摊倒在榻上。

使劲儿锤了锤床板,暗骂原随云鸡贼,竟让侍女换了她的衣衫,如今,纵然她有千般手段,也暂且使不出来了。

“看来,你恢复了!”

笃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随云亲自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吃食放在桌上,原随云云淡风轻道:“明月姑娘,劝你不要自作聪明,我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不敢动你,但陆小凤,怕要吃一番苦头了。”

李宓一惊,翻身站到原随云面前,双眼冒着火光,纵然是瞎子,也能感受到她的怒视:“原随云,你敢!”

“姑娘尽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