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过半个月，便是他继任起灵人的日子，仪式可以定在墨脱举行，到时候趁机让他见到还活着的张南星。

毕竟还是小孩，面对这样的冲击，想必会暴露出一些信息。”

男人说完，见其他人仍有疑虑，又道：“就算当即不表现出来，他的出现，对张南星恢复记忆也是一种刺激。如果她能恢复记忆，审问她可比那个孩子容易多了。”

坐在中间的男人微微颔首，“那先就这么定。”

——

这一天，一向冷清的听涛园里第一次围满了张家人。

张起灵就站在他们面前，面容冷白，神情是与年龄不符的淡漠疏离，瞳底如同染了墨，夜空般见不到光明。

“继任仪式一个月后举行，从这里出发到墨脱要半个月的时间，所以，你还剩下半个月做准备。”为首的张家人拿了一本册子递到张起灵面前，“这是继任仪式流程，你这半个月记下来，别出差错。”

张起灵抬眸看了面前的张家人一眼，墨黑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温度。

张家人对张起灵这样的状态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也没再多说，直接将册子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迈步出了听涛园。

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张起灵在桌子前坐下来，望着窗外。

湖面上依旧是雾气袅袅，对面的汀兰园隐在这雾气中，如同梦境般遥远。

墨脱。

是他没有探查的地点里，最后一个与她相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