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视，她的手不自在地缩了缩。

张起灵抬头，就看到南星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搭上她额头，“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南星的眼睛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好几秒后，眼前那片猩红才逐渐褪去，显现出面前张起灵的身影。

她神志依旧有些昏沉，机械地点了点头。

张起灵伸手到她颈后，扶她坐起来，靠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又倒了杯温水，递到南星嘴边，打算喂她。

但南星没有动，就只是怔怔望着张起灵，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冷峻精致的眉眼轮廓，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先喝水。”张起灵低声道。

南星涣散的意识终于慢慢回笼，昏迷期间回到脑海中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微不可见地顿了顿，随即快速低头，接过水杯，大口往喉咙里灌。

她此刻内心十分混乱，因为在那些记忆片段里，几乎一半都是令人血脉喷张的限制级拉灯现场，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张起灵，脑子里都是他眼里盛满温情的模样。

她和张起灵以前竟然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并且，张起灵看起来也是完全忘记了的样子，要不要做点什么刺激他也想起来？也省得她一个人吊在这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