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触感是张起灵抵着她细腻光滑的额角。

这怎么样也不是要说正事该有的氛围，更像是……

没有给她细想的时间，张起灵已经继续在叙说：“南星，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你今天反常的举动我才临时做的决定，而是我想了很久之后的结果。事实上，关于你的任何一个决定，我都要想很久。所以抱歉，稍微花了些时间。”

张起灵看着南星，语气缓慢而笃定，

“我没有感受过父母亲情，有记忆以来所有人看待我都是物化后的价值，并且张家对于婚姻的概念也是以延续血脉为目的，所以我从小便情感极其匮乏。而你，几乎是我一切情感的起源。你从小便是我生死相托的同伴，从百乐京以后，更是我并肩作战的知己，要从这样的关系里区分出那份想要与你相伴一生的陌生情感，接受这样一种身份的转变，思考未来有可能造成的影响，于我而言，很困难。但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便会毫不犹豫执行。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这是南星第一次听到张起灵连续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每一个字都如同有魔力一般，将一切幻化成绚烂的梦境。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是没听懂，而是想先把眼泪憋回去。

沉默片刻后，她终于笑起来，得寸进尺一般嗫嚅道：“那……你可以再亲我一下吗？”

“好。”她听到张起灵温柔的话语里似乎有极浅的笑音，紧接着脸颊便被他温暖的掌心覆盖，她闭上眼睛，下一秒呼吸便被他山顶皓雪般凌冽洁净的气息侵占。

南星犹如做梦一般被张起灵紧紧拥抱着，贪恋地呼吸鼻腔里熟悉好闻的味道，生涩又热烈地回应他流连在唇边的舔舐。

世界仿佛化作轻盈甜美的梦，令人神智在目眩神迷间心甘情愿沉溺，热度从相触的每一寸皮肤蒸腾，卷成葳蕤潋滟的漩涡。

“早知道你要说这个，我就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南星对于两个人突然的身份转变天然地没有任何不适应，几乎是熟练地蹭到他脖颈间，吸着他身上的洁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