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对张月同说道:“他都记得。”
张月同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南星,又看了看虚掩着的房门,半晌终于压低声音凑到南星耳边说道,“当时都是快死的人了,族长怎么还能做到过目不忘,难道他已经立地成佛了吗?”
南星也用几乎快听不到的音量跟张月同咬耳朵,“他不仅记性好,听力也很变态,我跟你说……”
--哗啦。
房门被打开,张起灵手里拎着一篮靛青的新鲜花朵,视线无声落在屋内南星的身上。
“开始吧。”
他话音落下,张月同便跟上了弹簧一样站了起来,丢下一句“keep heavy”就夺门而出。
南星:“告诉你多少遍了,保重的英文不是这么说的!”
张起灵将门关上,在南星面前坐下,没说什么,甚至没看她一眼,只将篮子里的花一朵一朵投入已经烧开的壶里,瞬间融化。
南星就这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了良久,才轻笑一声,“十几年前我们在这间屋子里进行档案馆交接,你也是足足一个小时都没跟我说一句话,你打算破小时候的记录吗?”
张起灵抬头,望进南星的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几秒后,又低头继续忙手里的事情,“四十分钟,不是一个小时。”
南星被他逗笑了,“这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张起灵却没有再回答,他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手里那一瓶用蓝色花朵萃取出来的汁液。
“南星,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