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拉起朱宜修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朕不想说什么海誓山盟的情话,朕只是想你知道,宜修,你同她们是不一样的,你总是在这里的。”
朱宜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扑进了玄凌怀里,两人便这么偎依了许久才分开。
转眼到了十月底,因着玄凌的意思,朱宜修的月子刻意坐得长了些,足足坐了四十日有余。一出月,六宫妃嫔皆来凤仪宫请安,端妃更是表示希望交出协理六宫之权,不想却被朱宜修婉言拒绝了,“端妹妹不用和本宫客气,妹妹本是有这份才情的,何必埋没深宫呢?且大皇子年纪还小,总是离不了本宫这个母亲的,本宫还是希望妹妹能够一如往日,继续为本宫分忧呢。”
端妃见朱宜修执意,也只好作罢。众人又这么说了半天话,才散去。
四下无人,剪秋对朱宜修道:“娘娘,您莫忘了慎刑司里还有一桩案子等着您呢。”
朱宜修淡淡一笑,“这个自然。”
午后朱宜修哄过予泽吃饱了睡下,方乘着凤轿去了慎刑司。站在囚室的走道儿口,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朱宜修立马用帕子掩住口鼻,向后退去。
“这是什么气味儿!”
剪秋一边护持着朱宜修,一面斥责看守婆子,要他们知会了慎刑司郎中,收拾了净室出来。朱宜修眉头一皱,心下惨然,姐姐先前和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怪她又那么一个攀附权贵又不识时务的母亲罢了。
没过多久,慎刑司郎中蒯福便匆匆前来,身后跟着几位员外郎和主事。蒯福领着下属们向朱宜修跪拜见礼:“微臣慎刑司正三品郎中蒯福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秋万福,长乐无极。”
因为知道要会见外男,朱宜修蒙着面纱,待于帷幕之后坐定,方去了面纱,由剪秋通传。蒯福等见礼毕,朱宜修微微颔首,剪秋便扬声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