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翁氏往榻上一坐,一脸恼意,好像真生气了一般。

安陵容见翁氏动了怒,只好双膝跪下,

“王妃息怒,请容小女子解释。王妃喜欢这条披帛,是看得上小女子的手艺,这也是小女子的福分,小女子欢喜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不得一条披帛?实在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已经约好的事情,小女子怎可轻易反悔?托小女子绣这披帛的人,不管是高贵还是微贱,小女子都是带着真心去绣的,如果小女子贪慕富贵或者畏权惧势,心不正绣出来的绣品也是丑陋的,这样的人绣出来的绣品,王妃还想要吗?万请王妃见谅!”

翁氏扑哧一笑,“我不过开个玩笑,就引来你这么一车话。看来安书史真的是个用心做女红的。”

翁氏亲手扶起安陵容,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安书史,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事,还是要看你们的造化的。”

安陵容一愣,不明白翁氏的意思,又不知道该不该追问,又听翁氏道:“这样吧,我也托安书史为我绣两样绣活。不过不要披帛,只要两块和这披帛的花色相配的丝帕就好,不如说,就是笸箩里这两块紫茉莉帕子吧。不知可否劳动安书史呢?”

安陵容忙福了福,“愿为王妃效劳。”

“宫中严禁私相授受,此事还是得过了明路才是,我会去跟皇后娘娘禀报此事,莫让官盐变了私盐。”

“谨遵王妃吩咐。”

翁氏一笑,“好,我已然歇息够了,安书史陪我回采容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