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你腹胀明显,嗳气中足,加上不时呕吐、食欲不振,乃积食久至引起,我这里有化清散一副,保证药到病去,另可治愈你五日前不小心感染的风寒。”医馆三楼,一名身穿青袍,儒气十足的小胡子男子一边拨拉算盘,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同时刻意在“五日”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此方黄金三两。”
他对面一名足有200多斤的肥头大耳中年人,此刻忙不迭地点着头,几乎是双手捧着把药接了过来,然后对着身后一挥手,后面上来一名小厮,直接掏出一枚金锭,少说足有一斤!
小胡子男子身边,一个浑身漆黑的小猴子,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铜盘,正好把金锭接住,然后“嗖”一下就不见了。
胖员外此时起身,又拜谢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小胡子男子的说话声很大,所以医馆二楼排队的人也能听到上面的诊断结果。有些初次来的人不禁嘀咕道:“一个消化不良而已,是个郎中都能看,有钱就犯傻了?”只有那些老主顾,微微一笑,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楼上小胡子男子的耳力极佳,听到有人议论,轻轻一笑自语道:“我连他五日前感染的花柳病都治好了,如果他不给我露点诚意,那才是真傻呢!”
此时,门口叫号的少年扯着脖子喊道:“入门费黄金一两!下一位!”
话音落下,一名高大的枯瘦老道入内,递给少年一锭金子后,轻轻笑道:“呵呵,还挺热闹。”
随着老道出声,原本吵杂的小楼瞬间鸦雀无声,门口少年则保持着手捧金子微笑的样子,仿佛时间自此刻就停止了!
唯有正低头拨拉算盘的小胡子男子,先是一顿,随后头没抬,却露出一脸的苦笑。
“星曜之间第三处,那五人之一的分魂。”老道依旧一笑。
小胡子男子长叹一声,手中的算盘拨拉地飞快,片刻后,猛然停手,一把将本来错落有致的算珠全部打乱,抬头苦笑道:“一定得我去么?”
“只你离得最近!”老者点到即止,随后直接消失不见。
“亏大了!小冥,干活!”小胡子男子大喊一声,漆黑的小猴子于其肩头浮现。
随后,他走到门口,打了一个响指,小楼瞬间又恢复了嘈杂声,少年也刚好把金子装到口袋里。
“二愣子,我有事出去几个时辰,和下面等着的人说,今天到此为止了!另外,如果愿意提前缴纳定金一两,明天可以优先看病!”小胡子男子说完,就急匆匆走了,还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语道,“守护者真是个亏本不偿命的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