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莲花的花瓣依旧洁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可花蕊却在白团的肆意索取下枯萎。

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使得嵯峨佛子唇角流下鲜血，汗水湿透了最外层的衣服，但他还是没有移开自己的额头，任凭林诗音吸取。

风雨最急的时刻已经过去，屋檐滴滴答答的垂着水珠如链，乌云散去后一轮圆月出现，林诗音睁开眼看见自己衣襟出的鲜血，一朵朵晕染开和雪地落下的山茶花般。

她茫然的仰望嵯峨佛子，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清明，哪怕刚刚他们的意识还在相互依偎，亲密非常。

他成功了。

嵯峨佛子想笑，刚启唇就感受到喉咙里的血气翻涌，强行咽下鲜血，他摸了摸林诗音的头发说“睡吧，我去为你诵经。”

林诗音哪知道两人经历的一切，还有自己从佛者身上夺去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今且点破心头一点痴，于是体会世间诸般苦，不可说，不可说。”

嵯峨佛子的修行毁于一旦，动心尚能回头，破戒便是破灭，他伸手捂住嘴也挡不住不断涌现喉头的鲜血，溅落在挂着的佛像画上。

化去手上与衣物上的血渍后，嵯峨佛子继续跪于佛前诵经。

作者有话要说：

嵯峨佛子：人可以，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