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沉浮视线在林诗音遮挡眼眸的缎带上滑过,又回转到林诗音凸起的孕肚,随即说“夫人不如到我的舟上稍事休息,也好等待家人寻来。”

是甩不掉了么?林诗音挑起眉,看他要怎样吧,要是无礼之徒就别怪她辣手无情。

林诗音点头答应后,拒绝搭上任沉浮的手,只拉着他的衣袖,走到江水边踏上竹筏随江水漂流,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任沉浮的话。

“我身子不方便饮茶。”她拒绝喝陌生人的茶水,鬼知道里面会掺有什么东西。

任沉浮放下茶壶说“是我大意,有孕之人确实不应该饮茶。”

林诗音摇摇头说“能闻风声江水波涛声,道长的招待并无失礼之处。”

“不知道夫人怎么会一个人迷失在此处,夫人的身边人未免太过大意,要是我在夫人身边、不,任沉浮失言了,任沉浮只是觉得夫人应该被细心呵护。”

任沉浮的话语让林诗音熟悉。

她回想片刻,这不就是自己以前用在男人身上的招数吗?江湖上有这么会泡茶的道长啊,林诗音掩唇轻笑,不过这茶艺还有得练呀~

林诗音被任沉浮粗浅的技术逗笑了,银铃般的声音传入任沉浮的耳中,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带上了恰到好处的羞涩感。

林诗音觉着乐子瞧够了,轻轻说“先生不要再说笑了,我也只是名平平乡野粗妇,当不起。”

远处碧蓝天上白鹭飞过,桌上茶水香味飘起,淡淡水雾袅袅,日光给江面笼罩上一层织金的薄纱,轻舟行至江心又回转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