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是有什么发现吗？”许苑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青玉，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找杀人凶手，就在你闭关前，她告诉我找到证据，知道了杀人凶手。”

青玉，也是许正思的弟子，算起来应该是大师姐，她和之前那位师兄，许由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许正思视线盯着许苑，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吐出五个字，“她说，是恒昭。”

许苑一愣，“师兄？”

“理由还有证据呢？”

许正思一只手轻点桌面，眉头紧锁，“证据是一颗留音珠，里面只有两句话。”

【你，该死。】

【不要，不要杀我，凌师弟我……】

“我听过，是你两位师兄的声音，但留音珠这种东西也不是不能伪造，青玉告诉我的那一天，你们两人正好出去，我怕节外生枝，将她关在了禁闭室。”

禁闭室虽然是惩罚弟子所在，但也变相可以算是昇阳派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里面的阵法什么都是由许苑亲自改良过的。

“然而，第二天，青玉死了，留音珠也消失了。”

许苑一惊，师伯说的那天应该是她和师兄去拿宙石的那天，回来以后她就直接闭关了。

“师伯，是怀疑师兄？”

许正思摇头，“恒昭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然心思重，但对他好的人向来有恩必报。”

“反而是，由新，心性过于偏激且……善妒。”

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许正思又怎么会不知道许由新心性上的缺点，他捡到许由新时这个孩子只有三岁，和一帮乞儿夺食，即使被打，嘴也抿得紧紧的，不肯吐出口中的食物。

许正思也正是由此心血来潮探了一下这孩子的资质，比他差了些，但也是有修仙资格的。

于是，许由新成了许正思的第一个弟子，被冠以许姓，亲自教导他修炼。

但不知道是不是乞儿的那段经历影响，许由新心性并不算好，可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许正思还是不忍放弃，只想着自己再一点点教着，总会有改变的。

可惜，还没等许由新改变，他就先死了。

“青玉说是恒昭想要“大师兄”这位置才杀害的由新。”一个门派的大师兄，向来就是默认的下任掌门。

“哈？”许苑真的是控制不住表情了，“师伯你信这个理由？”

师兄那性子，即使是当年，许苑也不相信他会为了当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去杀人。

“我不信，所以我没有去问恒昭，只想从青玉这边下手看看到底是谁要突然翻出这件几十年前的事。”

许正思那天去见凌恒昭前也犹豫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思考片刻后他还是放弃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