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雍正的脸色太过不好,让玲珑也不由绷紧了脸色,瞧着下面那人:
“爱卿有事,大可奏来。”
希福纳这会儿得了玲珑的允许,当即跪在地上,飞快的说道:
“皇上让奴才说,那奴才就说了!皇上此番是否太过轻信于一个平民了,那只不过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物件,就能让皇上如此青眼。
要知道此事关
乎天下万民啊!皇上就这般相信那人手里拿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定为神物,是否有所不妥?
毕竟此物之用,奴才等并不曾见过,此人谁知那是不是那等投机取巧之人?!”
希福纳口中说着是为了天下万民,可是神情之间连听都没有听玲珑介绍那磷肥,便直接满是排斥。
毕竟,他这些年从户部之中贪墨银两,最方便的便是在有天灾人祸发生之时,皇上从户部拨款。
别看皇上此次说是如果她和陈廷敬赌约都不成之后,皇上自己拿私库补贴京郊百姓。
他在先帝身边侍奉这么久,如何能不知道先帝到底给皇上留下了多少东西,只怕到时候连私库的银子都不够,到时还不是要从户部走,届时他再从谋利一二……
希福纳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而雍正这会儿恶狠狠的盯着他看着希福纳眼珠子乱飘的模样,便知道此人又在打起了他的小算盘。
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那等贪污的官员,而其中便于希福纳最甚。
只是不知他这一次又准备从哪里入手,这让雍正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因为此人在此前曾深受皇阿玛重视,他还来不及将他打下去。
如今,雍正抬眼瞧了玲珑一眼,不知道她可否能看穿这人的真实面目。
玲珑听了雍正的话,顿时便知道希福纳到底是何人。
毕竟,希福纳此人在历史上太过于出名了,他的贪墨佐证了康熙晚年时户部的腐败,吏治的腐朽,成为康熙让不少人诟病的一点。
这么一想,玲珑不由瞧了雍正一眼,怎么他重生回来这么久,就还没有将这条大蛀虫从朝堂上挑出去碾死?
还留着他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是图什么?
只是,这会儿也不是玲珑去问这事的时候,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在下方保持低眉顺眼的希福纳,希福纳方才字字句句可都是对她所说之物的不屑。
“泥腿子,上不得台面,朕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看待我朝着百姓的!
如果你当真不喜你口中那些泥腿子,你府上的吃食用具不如自今日起便停了吧,毕竟这里面可少不了你口中那些泥腿子的百般努力?
吃着用着人家
一滴汗水摔八瓣的心血,在这里背后贬低别人的身份,当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