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听到赫舍里氏说道:

“懋嫔娘

娘不必执着于清月是否有罪,毕竟奴才能让人将皇上请来,便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事到如今,还是让我等一同见过这清月,将其定罪吧。”

然后,等着真正的幕后黑手上钩。

赫舍里氏的话,无异于是明晃晃的抽在了懋嫔脸上的耳光。

懋嫔一想起自己方才还百般回护这人,这会儿她就被人捶死了身有嫌疑之事,让懋嫔又羞又气,可是也无济于事,只能抿着唇道:

“那就传她来,本宫也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本宫!”

明明是曾经和自己相扶相持的贴身宫女,自己有多少事都是为此人所知,却没想到在这一朝之间自己竟在她身上尝到了这背叛的滋味。

要知道,如果不是作证的人太多了,她是一点都不信清月会背叛自己的。

……

皇宫没有不透风的墙,延禧宫这会儿发生的事很快就如同插了翅膀一样的飞遍了满宫,更飞出了京城。

京郊的一处庄子上,一间看似朴素但实则摆设极为奢华的房间里。

有一人立于桌前,听着另一人的禀报,手里还不紧不慢的写着字,等听到那人禀报完后,他指尖微微一顿,随后将那笔便甩了出去。

“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吗?明明此前将他们的身世都抹清白了,就连那些亲人都让他们断了,怎的这会儿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这个断了,便是通过用某些手段来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干净”的奴才。

被毛笔甩了一脸墨汁,这会儿还有墨水不住滴露的那人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露苦涩:

“这,实在不是奴才不尽心,只是懋嫔身边那宫女有些特殊,她确实是身世干净,也是因为当初咱们先下手为强,才将她拢到了咱们的手里。

而时至今日她的用处也越来越大,她深得懋嫔信任,您也知道,懋嫔于皇上而言,可是有着极为不同的地方。

当初好些消息便是通过此人传出来的,不过,她到底身在后宅这消息握着的有些少了,可也聊胜于无。

可是,此人却不好掌控。此前奴才唯一能打听到的便是此人幼年丧父丧母,对于亲情一向极为看重,所以才寻找到她的血缘亲人。

其实说是血缘亲人,其实也只有一丝淡薄的血缘罢了,只是那丫头倒是傻,好像是真信了,还对着那家人掏心掏肺。”

跪在地上的那人为自己辩解着,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将清月彻彻底底地捏到他们手里,他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精神,为她寻找到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