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她关到延禧宫的柴房,并不会公布她的罪名,到时候定有她的同伙前来打探。届时……只需要放松对这宫女的看管,便可将那背后之人瓮中捉鳖!”

赫舍里氏能这么说便是不怕清月泄露了自己的安排,而清月这会儿听了赫舍里氏的话,不由目露绝望。

“都是奴

婢一个人的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皇上,这位大人,求你们责罚奴婢吧,求你们责罚奴婢吧!”

清月即使被人压着,可是却还是苦苦哀求着,懋嫔听了这话充耳不闻,反倒是玲珑眉头一皱:

“私窃宫中财物乃是重罪。你又怎么会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还让朕将此事降罪于你,这等冒犯皇室威严仪式,即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更何况你不是还有血脉亲人在世,届时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他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不会将我的亲人牵连进来的!”

“他?他是谁?”

玲珑没想到倒是真钓出了一条鱼皱着眉问的,可是清月说出这话后,便垂下了头,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模样,不过她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来人将这宫女拉下去,堵了嘴,绑好送到柴房里!至于之后的事,赫舍里氏,朕便将此事交给你了!”

“必不负皇上所托!”

赫舍里氏郑重的说着,此时是她入宫以来办的第一个案子,虽然说曾经她入宫最重要的目的便是抓住暗害两位阿哥的凶手,可是此事与暗害阿哥的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此事背后想必她也能得到些许线索。

赫舍里氏这样想着,不由从胸中吐出了一口浊气。

自己,终于对皇上,皇后娘娘有用了。

为着能第一时间将这次调查出来,赫舍里氏还连夜还在皇后那里请示了一番,想要留在皇宫之中。

只是乌拉那拉氏瞧着赫舍里氏那满脸疲态的模样,便知她为此事已经费心许久,又加之自己此前曾经就她一事试探过玲珑,心怀愧疚,所以死活不让她留在宫中。

只是将赫舍里氏送回去后,乌拉那拉氏却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春水去亲自监督此事。

这,可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盗窃。

这一夜,天阴沉沉的,没过多久便响起了阵阵雷声,这夏季的暴雨来的是那样的急促。

很快,雨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沙沙,沙沙的,只听的人心烦意乱。

而也正是因为这场暴雨让那暗中之人长了胆子,直接便潜入了延禧宫中。

暴雨就是最好的掩体,很快那延禧宫偏

僻的柴房外两个镇守的婆子接受了晚间送来的饭食,吃了没多久,便靠着墙打起了盹。

可是暗夜而来之人却知道这婆子这会儿已经睡死过去了,他拍了拍自己肩上覆着的一层水汽,然后抬步朝那柴房里走去。

那人是有备而来,很快便在两个婆子身上摸出了柴房的钥匙,随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声被这暴雨掩盖之后,让人便推开了柴房的门。

里面燃着一盏豆子大的油灯,将柴房映的极为昏暗,然后里面有一女子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口里还塞着那有些脏污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