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前赫舍里氏自己在宫中行走之时倒是没有碰上被针对之事,倒是此次她回宫之后,这内务府的人有时候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

究其原因,赫舍里氏的也是知道一二,此次内务府办事不力,让人在宫里伸了手,虽然只是被延禧宫造成了一定的财务

损失,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大事。

可是此时毕竟是她挑起来的,所以内务府的人看不惯她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现在他们居然针对起了新来的文秀,这是将文秀和自己捆绑在了一起吗?

赫舍里氏此前虽然久经坎坷,生活不易,可是实际上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这会儿难得碰到一个合自己眼缘的小姑娘,如何能看到她被人这么欺负?

“我瞧着内务府这是瞧你面嫩好欺负,所以才故意折腾人呢!

这些账册指不定都是几十年前的账册都堆在这儿糊弄你的,况且这灰气这么大,若是看久了可对身子不好。走,随我去寻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赫舍里氏可不想看着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姑娘这么被人欺负着,当即便拉起文秀的手,想要去前院找乌拉那拉氏,让她主持公道。

毕竟此次实在是内务府欺人太甚,文秀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查账的,如何能这般糊弄人来?

况且赫舍里氏在宫中根基不实,除此一招,竟别无他法,而这查账乃是文秀此次的职责所在,不可轻疏怠慢。

可如今,内务府此事一出,若是将来文秀迟迟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给皇后娘娘的话,只怕连文秀都要被迁怒了,所以还是先将此事告知于皇后娘娘为妙。

虽然是初次见面,可是赫舍里氏对于文秀印象极好,当即便担忧上了,所以便为她出了这个主意,可是下一秒文秀便拉住了赫舍里氏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赫舍里大人不必为了这区区小事去寻皇后娘娘,免得让娘娘劳心劳力。”

“你是害怕?”

赫舍里氏皱着眉正要拉起文秀的手,劝慰一番,而下一秒文秀又摇了摇头:

“我并是不是害怕,而是即使因为此事去求了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主持了公道,那下一次内务府又做出这等使绊子的事,我又该如何?

难不成要次次去寻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吗?那岂非是太耽搁皇后娘娘的时间了,而且皇后娘娘让我等入宫,不就是替她分担辛劳吗?我等又岂能再借着这些琐事去惹娘娘烦心?”

赫舍里氏刚才也是心里一股子怒气涌上了头,让她一时之间

没考虑到这事,这会儿被文秀一说,这才沉下了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你这般好性儿任他们欺负,日后若是迟迟盘点不出账目给娘娘瞧,娘娘身边若是再有了新人指不定就将你给忘记了。”

赫舍里氏颇有些苦口婆心的说着,她此前那么卖力,不就是因为文大成做出了些许功绩以后,她怕自己若是迟迟做不出功绩,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文秀没想到只是初次见面赫舍里氏便会对自己这般交心,不由笑的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赫舍里大人对我当真是极好,您放心吧,此事我自有主张,定不会被旁人白白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