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秀并没有从那炙热中体会到爱意或是其她,所以只是眉头微微一皱便放置不管。

可饶是如此,也让玲珑对面的雍正瞧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他便说到这人如此善解女子心意,定是极易惹得女子倾心,只是不知为何,他虽明知道此事是会迟早发生,可终究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微酸。

“免礼平身

,坐吧,不知今日文秀你来这里,可是之前朕吩咐你的事已经办妥了?”

文秀听到玲珑招呼自己坐下那一刻,勉强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随后面色微红的坐在了玲珑的对面。

孰不知,她这番作态让不远处出的拐角暗中朝这边观察的人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随后便听到了文秀嗓音微颤:

“启禀皇上,文秀幸不辱命,在户部一月虽然被他们多有防备,但从近日的不少账目中依旧可以看出不少端倪,皇上请看——”

文秀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算好的账目从袖中取了出来,这里面皆失她罗列出来的有问题的账目,而如今她已和希福纳互换户部尚书一职,这账册自然是可以被带出来的。

“户部掌天下之钱粮,将来每一笔进出账目必有其明确的去向,可是文秀却发现在这些账目中有数笔糊涂账,极为含糊。

其中以康熙末年中,有数笔大额银钱具以极为含糊其辞的名义被支走,而所支银钱者于希福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做账之人似乎也知道这般不合理,所以在其他方面多做了支出借此掩饰!”

除非是文秀一向对于算学方面极为敏锐,又加之她用了玲珑此前交给她的特殊办法,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户部那么一大摊子账,理得清清楚楚。

而彼时的康熙末年,正是希福纳颇受宠信,被升为户部尚书之时!

“果然是他!”

玲珑听到文秀的禀报,眼中闪过了厉色。

她便知道后世对希福纳的评价不会有错,只不过没有想到希福纳在此刻便已开始坐下了这档事。

而文秀此刻在玲珑面前说的轻松,可实际上她一个女子在如今的户部衙门虽说有着户部尚书的职位,可到底手无实权,无人信她。

如今能将这账目查的这般清楚明白,除了是因为他此前办事不力,却被玲珑维护后的假象迷惑了户部所有人的眼睛,以至于可以取得账册外,也是在旁的方面吃了不少的苦。

可这会儿,她却只是平平淡淡的将自己所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不过文秀不说,可玲珑一向都是善察人意

的。

随后,玲珑看着文秀原本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眼下已经一片青黑,就连眼白都布满了血丝,一看便是这些日子累很了。

“此次户部之行,文秀辛苦了!”

“我就能有今日的全仰仗皇上,皇上便也是让文赴汤蹈火,文秀也在所不辞,皇上还是莫要说这些话折煞文秀了!”

文秀这边说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