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听着柳媛儿在自己耳边面带微笑,可是却让她浑身冰冷至极的威胁之语,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她当初之所以在不久后得知皇上要驾临她的宫殿时,以自己身体不适拒了,便是因为自己当初将帕子突然丢了,生怕皇上来自己宫中发现了什么,所以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如今竟让这人拿出来这般说嘴,这样更是对她的威胁害怕之余又升起了淡淡的厌恶,她是想要和她背后之人合作的,可却不是来当她们手中的刀的。

耿氏这么想着,看着还攥着自己胳膊的柳媛儿,反手将她的手扯了下去:

“柳媛儿,本宫也想让你知道你不过,只是现在只是区区一介贱婢,本宫便是让人将你拖下去打死那也是可行的,日后你可莫要做这些僭越之事!

本宫是与你们合作的,若是你想将这事公之于众,只怕你背后之人也不会答应的吧!”

耿氏如是说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柳媛儿,也是她往日性子太好,以至于竟让这人欺辱到自己的头上来。

果不其然,耿氏这话一出,让柳媛儿不由浑身一个哆嗦,她倒是没有想到往日乔治脾气极好的耿氏生起气来应这般可怖。

不过如今自己能在耿氏身边已经是主人埋下的最后一刻起了,毕竟谁能想到这位皇帝上位后,竟连一个女子都不收入后宫,也幸亏有她的存在,才不至于在这大厅的后宫中,他们跟一群无头苍蝇一样。

因着这样的原因,即便是自己的手被耿氏扯下去的时候,上面多了几个红印子,可是柳媛儿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低头行了一个礼。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耿氏瞧着柳媛儿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那口气才终于

吐了出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在了前方。

如今事已至此,就如柳媛儿所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过她也自信,这次的事定是查不到自己头上的。

弘时阿哥向来好奇心重,对于一些奇特的东西总喜欢上前瞧瞧,而之前耿氏知道自己曾经的那个好妹妹,钮祜禄氏在对那些洋人的玩意儿格外感兴趣,和她在宫里叙话的时候,便从她宫里顺了一个新奇的小玩意儿。

那新奇模样,定是所有孩子都喜欢的,而耿氏将其放在了弘时那个每日下学堂的必经之路上,那上面可是早就已经摸过了出过天花的人的痘汁……

谁能想到在那路边捡到新奇玩意之中,竟然藏着别样的心思呢?

至于那小宫女,耿氏动手之前可是将弘时身边的人都划拉了一遍,那小宫女关系最好的姐妹,便是曾经那些宫女太监花名册之上的漏网之鱼。

那小宫女自己是贪图口腹之欲,只要给她使上一些相克之物,便会让她身子不适,这一环一环彼此相扣,还怕要不了一个小小孩子的命吗?

不过也是弘时命大,不然只是一夜的高烧便足以让他丧命!

而弘时之所以能够在一夜的高烧下,等到第二天被人发现他身体的异样,便是因为玲珑这些年,给自己手下的所有孩子都实行类似于军训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