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而且想法总是在变。”

“但是,”明流顿了一下,“我就是很讨厌身边有人离开啊。”

“生命真是世界上第一轻贱的东西,自己死了也无所谓吧,但我就是止不住地想责怪织田为什么先离开了。”

“我讨厌这样的场景。这大概就是我的一点小任性而已......”

他捂住脸,夕阳在背后没入地平线,颤抖的尾音也一起没了下去。

“连这点任性都做不到吗......”

费奥多尔快步走上前,完全地打破了“告解”的规矩,反正这打一开始就不是正规的。

“您过度呼吸了。”

明流捂住胸口,一只手搭在费奥多尔身上。瞳孔几乎涣散了,额头沁出冷汗,微微皱眉,过度换气导致了窒息,大概是很痛苦了。

“费佳......”

“不要说话。”费奥多尔扶着明流,让人慢慢躺下来。

他细致地擦掉了对方额头的冷汗,以防在这儿吹海风染上风寒。

“很难受吗?”他托住了明流的后脑,让对方能躺得舒服一点,这个姿势还是有点累,于是他跪坐在草地上,明流几乎整个躺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先休息一下吧。”

“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想。”

不急不缓的声音安抚着。

“全都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承担。”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把自己的触手伸向别人濒临崩溃的精神世界。

但怀里的人闭着眼睛,下意识摇头,蜷缩得更加厉害。

费奥多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安抚:“明流君承诺过会完全相信我哦,虽然您大概把这段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