镝木清方不悲不恼,顺从的让开了道路。
男人洋洋得意看都不看镝木清方,就从他身边穿过。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不学无术,无才无德,却会因为别人的残缺洋洋得意。
镝木清方仍旧合着眼眸,他轻轻后退一步,脚步轻盈,半分声响也没有,仿若幽灵一般。
如果有人关注着他,必然会发出惊叹。
镝木清方的神情凝重,与周围或狂喜,或愤恨的人群格格不入
“先生,你怎么不过去?”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镝木清方的肩膀。
尽管动作轻柔,可镝木清方却感觉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拍他的是一个高个子的普通男人,棕红色的头发配上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脸。
这张脸,哪怕是对长相再无感的人,也不能违心夸赞一句好看。
但尽管如此,面前这人却有一种由内散发出的忧郁。
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哪怕镝木清方是个瞎子,也能察觉对方的危险,危机长期与他相伴。
而这种压迫力……
镝木清方暗自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友善的笑了笑:“我是个瞎子,前面人太多了,我想等人散了再去试试。”
“确实,现在大家都不容易啊。”棕红发青年状似感慨。
镝木清方无奈的摊了摊手:“可不是。”
“兄弟,你也是来应聘的?”镝木清方指了指不远处拥挤的队伍,“这可不好整,人太多了。”
棕红发青年顺着镝木清方指向的方向看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可不是人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一眼看去,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要知道贫民窟千千万,这里还算是小的了,这怕是男女老少都跑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