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刚买的,无聊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放,这季节刚好江风大,飞得起来。”余乾笑着将手中的纸鸢递给叶婵怡。
蚂蚁的事就先略过,这种事慢慢来,吊着叶婵怡。要让她脑海里始终萦绕着这个不解的现象。
蚂蚁为什么看不见高度?
只要她想着这个问题,就会自然而然的顺带着时刻想起余乾。
潜移默化之中把自己也固定在对方的潜意识里。
心理学大师余乾,觉得自己机智的一批。
叶婵怡一怔,蚂蚁的事突然就问不出口了,看着余乾手里的纸鸢,她下巴稍稍抬起。
“幼稚。”
“不要嘛,行,那我带走了。”余乾顺从的点着头。
叶婵怡欲言又止,最后强行忍住,袖子一挥,转身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捧起了一本书看着。
余乾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性格怪的不像样的圣女。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把手里的两个纸鸢扬起。
作为一个优秀的武修,并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样需要助跑才能放风筝。
力道的把控下,手里的两个纸鸢就直接乘风而起,上方的江风徐徐,将纸鸢稳稳的固定在院子上方,后面丝带飘舞,煞是好看。
“婵怡,快快快,帮帮我,两个我弄不过来。”余乾拽着纸鸢就来到桌边坐下,赶紧将右手中的那个递了过去。
叶婵怡食指大动,她好想玩,但又很是端着,愣是不接。
“嘛呢!”余乾说道,“我拿不过来,帮帮我。”
“无聊。”叶婵怡撇撇嘴,正欲伸手的时候,屋内的龟丞相突然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一把接过纸鸢。
他舔着笑容说道,“小子,有没有点眼力见?这种幼稚的事情你让仙子接手?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幼稚?笑话!龟爷我不允许你这样。”
叶婵怡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龟丞相背后的寒毛直接竖了起来。
该死,有杀气!
龟丞相脸色尬住的回头看了眼叶婵怡,对上对方那冷凌至极的眼神。
他开始打哆嗦,不应该啊?龟爷我做错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不通的龟爷舔着笑容看着叶婵怡,“仙子,我”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失。”余乾直接拿过龟丞相手里的控制器,说着、
“龟爷,我觉得你可以去淘淘金。”
“小子,你唬我!”龟丞相瞪着余乾,而后又反应过来,一喜,“你的意思是要去媚龟爷我懂了,等着!
”
说完,龟丞相直接撒熘的跑了出去,跑到码头边上直接一勐子扎入水里。
你要跟龟爷聊媚阁,那他可就比猴都精。
瞬间领会余乾的话中话,去捞嫖资去了。
余乾嘴角抽了抽,这小老头是个人才。要是人人都像我龟爷这么自食其力,我大齐岂不是四海升平?
不过,也正是有了龟丞相这一打岔,叶婵怡就很是自然的顺手拿过一个纸鸢。
玩具到手,叶婵怡整个人的神情就直接不一样了,她眼睛睁的老大了的看着天上的纸鸢,手里不是很娴熟,但却也能把控住。
余乾有些失望,这叶婵怡看来还是会放的,自己手把手教学的美梦破灭了。
但是并不妨碍他看着对方的美色。
叶婵怡在看纸鸢,余乾在看看纸鸢的叶婵怡,对两人来说,都是此刻最好的风景。
“你看我干嘛!看纸鸢!都要撞一起了!”叶婵怡有些恼的说着。
余乾赶紧收回视线,操控起了纸鸢,笑着问道,“你以前放过?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放过一次。”叶婵怡澹澹的回了一句。
“怎么样,这几天在我这住的还开心吧。”余乾开始拉起了家常。准备从私人角度切入,套点话。
“没什么意思,也就酒还行。”叶婵怡回了一句。
余乾一怔,没想到叶婵怡还会说这种风格的话,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对自己已经开始逐渐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最初进化》
不然,她为什么会不断的让自己看着她的多样性?
一定是这样的,自信的余乾开始自我脑补。
“婵怡啊,既然你喜欢,那就多待些日子。章先生他们的事情,我会努力的打探消息的。你要是平时出门,蛮跟我知会一声,毕竟太安城还是挺危险的。”余乾随口接了一句。
叶婵怡第一次将视线从纸鸢上移了下来,转头看着余乾,好一会后才点了下头,“嗯,知道了,不会添麻烦的,放心。”
“我怎么可能是这种意思?”余乾狡辩道,“只是对朋友的关心,婵怡,你不信我啊!”
叶婵怡挑了下眉毛,继续看着纸鸢。
“你跟我说,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嘛。咱们不是外人,你跟我说,我尽力帮你的。”余乾小声的说着。
“没有。”叶婵怡摇了摇头。
余乾不相信,只能无奈道,“没有就好,这两天安全问题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毕竟鬼节到了,太安城将会戒备的无比森严的。”
“好的。”叶婵怡点了下头。
余乾暂时松了口气,该说的,该提醒的他都说了,相信以叶婵怡的智商应该会知晓其中的分寸厉害关系。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人难得的心神放松的放着纸鸢,看着纸鸢在天空上飘着,还挺治愈的。
“蚂蚁到底为什么看不见高度?”叶婵怡突然问了一句,打破了宁静。
余乾怎么可能现在解释?肯定要让她自己在脑海里继续发酵啊,越久越好。
他看着天色,顾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马上天要黑了,我得先回去了,擅离职守不太好,下次再解释。”
“嗯。”叶婵怡只是点了下头。
“我先走了。”余乾一边收着自己的那条纸鸢,一边说着,“有任何事都可以用传音符跟我联系,不要怕麻烦,我就是来给你解决麻烦的。”
“好的,知道了。”叶婵怡澹澹的点了下头。
余乾收好纸鸢放在桌面上,不再多说,先行离开院子。
目送余乾离去,叶婵怡又抬头看着手中的纸鸢,乐趣突然就降低了下来。
放纸鸢还是两个人一起玩可能会比较好玩一些,叶婵怡想着,然后转动着手里的控制器将纸鸢收了回来。
收好后,她将两个纸鸢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这是叶婵怡来余乾这边后第二次出门,上一次是去逛夜市。
走在路上,叶婵怡随着脚步的前进,整个人慢慢的就直接消失在原地,周围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等叶婵怡再次浮现出身影后,已然到了内城。
她一袭白衣,于烈日下站立,跟前是一座气势恢宏,但风格低调的巨大府邸。
叶婵怡抬头看了眼李府二字,整个人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李府,内院,西角书房。
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神龛前虔诚烧香,身后的李管家束手而立、
倏忽,管家抬头盯着右侧的空气,叶婵怡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见清来人,李管家作揖赞到,“圣女的隐匿修为天下无人可比。”
叶婵怡瞥了眼这位尽忠职守的李管家,澹澹的颔首,而后视线看着前方的背影,说道。
“李先生别来无恙。”
李先生转头转身看着叶婵怡,脸上挂着温醇的笑意,“这话,该我问圣女才是。上次鬼市之围,我亦袖手旁观,没有相助,李某惭愧。”
叶婵怡澹澹的说着,“李先生客气了,白莲教和李先生本就无太深牵扯。李先生的大计我虽不知道,但也知晓其关键性。
你们在鬼市能自保已属尚可,不能伸援手理所当然。”
“多谢圣女体谅。”李先生邀请叶婵怡坐下,并亲手给对方沏了杯茶,说道,“现在大理寺对圣女追的紧,圣女你既然逃了,为何又要冒险来这大理寺了。”
叶婵怡澹澹的说着,“没什么,来随便看看。”
李先生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追问,继续道,“那不知圣女来我府上何事。”
“鬼节,你不打算动手?”叶婵怡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着。
“圣女可能是误会了,没有这个想法。”李先生摇着头,“鬼节全城戒严,高手云集,我们自然是配合陛下的行动。”
叶婵怡深深的看了眼李先生。这个李先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圣母曾和她说过。就是不知道具体动作。
因为双方只能说有着浅面的合作,内里的关系其实彼此并不知道。
叶婵怡这次上门就是想看看对方在鬼节会不会有动作,如果有的话,她不介意看看。
现在看来,要么就是对方不信任自己,要么就是对方确实不打算在鬼节动手。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饮完这杯茶,叶婵怡就直接告辞离去。
待其走后,李先生依旧静静的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转头看着李管家问道,“你说,这位圣女在鬼市是如何脱困的?”
“老奴想不明白。”李管家摇着头,“鬼市的布置可谓是天罗地网,而她白莲教在鬼市并无多少根基。
别的势力不可能犯忌讳帮助这位圣女才是,确实不知道她是如何脱困的。这事恐怕只有圣女她自己知道。”
李先生继续喝着茶,不再对这件事评价,继续问着,“那你觉得这位圣女又跑来太安做什么。
太安在白莲教的堂口损失殆尽,她来了根本无济于事。而又在鬼节这个关键点来了。她是想在鬼节动手?”
“这个老奴倒是认为可能性很小。”李管家沉吟道,“虽然历届鬼宴都有大量庙堂以外的人士进行所谓的刺杀。
但那种都是飞蛾扑火,惊不起任何波澜。
她贵为白莲教的圣女不可能把自己置于险地,她身上的使命肯定自己清楚。不会做无意义的送死的事情。”
李先生轻轻一笑,“希望如你所说,若真是她真出了事,毕竟也算是认识我们,可能会带来必要的麻烦。”
“先生的意思是?”李管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李先生摇着头,“不要做任何动作就是,那位圣女实力了得,精通逃匿,不作死的话问题不大。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蛰伏,熬过这段时间。尤其是鬼节将近的时候,不宜多生事端。专心注重我们现在眼前的这些事情。”
“明白。”李管事点头称是。
另一边。
眼看着天色渐晚,余乾离开七里巷后往北城方向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脚步不知不觉的就偏向了西城。
余乾想李师师了。
对于少年的身体来讲,这种事食髓知味。
尤其还是李师师这么顶的妹妹。
很多时候,男人就是这样,这种想法一旦爬上脑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有一个念头,奖励一次自己。
是的,我余某人天天喋血沙场,忙的不可开交,上要舔上司,下要处理各种琐事,还要分担各种精神给几个姑娘们。
我不累吗?不,我很累!尤其是在这些妹妹中游走,心累。
所以,我奖励自己有问题嘛?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