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眉头一皱,他之所以留下来,便是要寻一个可以靠近神使的机会。

可是听神使这意思,她是要亲自去那些生了疫病之人的地方吗?

她不要命了吗?

“不可!姑娘乃是神使,如何能去那等……”

武玉等着朱轼的回答,没理太子,只是她见朱轼听了太子那不赞同的话后,头一下子更低了些,随后武玉便狠狠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爷,让你留下来是来当吉祥物的,不是来教我做事的!”

这病不除,倘若怨气不消,她这些日子只怕是别想醒了!

武玉现在很暴躁,她就说为什么这一路行来自己陷入睡眠的状态越来越久了!

原来是因为怨气已经积累到她如今承受不了的程度了。

“你!不识好歹!”

太子之前能在武玉面前装出温文尔雅的模样,已经是修养好了。

可终其一生,他从没有遇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顶撞他的人,这会儿太子当即怒吼一声,气咻咻地回自己的马车了。

“朱大人可想好了?即便朱大人不答应,那我也会想法子去那些地方瞧瞧的!”

武玉第一次庆幸自己之前因为太过寂寞学了医理。

朱轼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神使连太子都毫不留情面,瞠目结舌之余也知道做主的是谁了。

朱轼彻底放下了袖子,冲着武玉,恭敬一礼:

“姑娘大义,若瞻替处州府的百姓谢过了!”

“行了,别说这些虚的了!开城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