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与神使伉俪情深,儿子,儿子一路与神使并无太多交集。”

“哼!你当朕是傻的不成?!老四在处州安置染病百姓的时候你在哪里?一村名望与一州名望孰轻孰重你不知道?朕权且当你在那村庄是为了接近神使,可听听朕的好太子都说了什么?”

康熙一通呵斥,一个脏字都不带可却让太子无地自容:

“朕让你跪了那么久你竟然还是那么不思进取!这次的处州之事,老四办的实在漂亮,朕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他的。

今日朕对老四的态度,就是明日百姓,甚至百官对他的态度。可你,朕亲封的太子,你就要一直做他的陪衬!

他站着,你跪着;他万民敬仰,你庸庸碌碌!太子,你甘心吗?!”

康熙并不知道,他所说的一言一语与太子那场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康熙以为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过后,便静静的等着太子答复。

却不想过了片刻,太子抬起头,双目已然赤红,他眸中黑色沉积:

“可是,皇阿玛你不是早就已经放弃过儿臣了吗?”

是儿臣,而不是儿子。

这是太子第一次如此自称。

这是他作为一个儿子,却已君臣身份在和康熙对话。

“君恩如雷霆,如雨露,变化无形,儿臣跪领即是。”

康熙嗔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过了许久他才怒其不争的喝道:

“好!好!好!冥顽不灵,你跪安吧!即日起,你还在毓庆宫思过,无召不得出!”

太子沉沉叩了一个头,然后缓缓爬起身,目光再没有和康熙对视过,退了出去。

只是,太子出去后,刚才康熙的一言一语和梦中的场景交叠着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面是梦中的自己被圈禁,听闻老四登基时的疯疯癫癫:一面又是方才康熙呵斥自己的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