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知道自家妹子虽然生的柔弱,可却不是寻常闺秀,故而今日特意将雍郡王约在此处,还特特让妹子的丫鬟在茶楼下走过。

他记得当时王爷恰好朝窗外看了好久,想来妹子已经入了这位年轻郡王爷的眼。

胤禛愣了愣,想要解释。但随后,他想起那人冷淡的态度,将解释的话咽下去,含糊的应了一声。

“待今年大选之后,王爷可有寻到向皇上荐奴才妹子过府之人?”

胤禛听了年羹尧这话,略一沉吟:

“此事,爷自有准备。”

年羹尧放下心,知道这事儿稳了,然后又和胤禛谈笑起来。

胤禛虽然性子冷,可也是上书房百遍诵读捶打出来,可谓学识渊博,和年羹尧一说就是半个时辰。

临行前,年羹尧突然想起什么:

“王爷,奴才妹子与神使大人很是投缘,想来日后王爷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出言开口,奴才妹子或可襄助您一二。”

胤禛懵了一瞬,然后看向年羹尧:

“这话从何说起?”

年羹尧言道:

“方才神使大人与奴才妹子谈笑,曾说过她是因事停留郡王府,如今神使大人独居静明园,想来对王爷您多有不便。奴才妹子是女子,又与神使大人投缘,对您……”

年羹尧拼命安利自家妹子的好,只盼妹子过府后能多得些宠爱。父亲年遐龄明年已有致仕之意,后面就要靠自己单打独斗了。

他虽有父亲人脉在手,但是不如姻亲稳固。

胤禛对于年羹尧的心思很是清楚,不然也不会愿意大过年出来和他说话谈笑。

只是这会儿听了年羹尧的解释,胤禛只觉得心里一沉,随后便有一种苦涩蔓延到口中。